病糊涂了,有人暗说天子被美色所惑而误国,却只有晏殊楼正经地道,父皇做事,定有其考虑,其多年来为璟朝殚精竭虑,何曾出过半分岔子。
大臣再不敢多言一句。
天子病倒后,告假多日的齐王晏广余终于上朝,数日不见,如今的他唯有一词可以形容:哀枯骨立。
凹陷的颧骨令人整个人都显得单薄许多。
非但是外表,连其内心也如一团死灰,点不起明火——他对谁都是冷着一张脸,便似将自己包裹在个人编织的蛹内,不近外物,不闻外事,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连往常关系较近的晏殊楼来找他,也是不冷不淡地应付几句便转身离开。
前生晏殊楼便看过晏广余在爱妃离世后形如行尸走肉的一面,如今再次见到,心里更不是滋味,所有安慰的语言都觉得苍白,他最终选择了沉默,只在茶余饭后想起这事时长长一叹,继而握住了杜明谦的手,许下不离不弃的誓言。
天子这一病顿如大山倒,非但不好,还愈来愈严重,而重大事项没有天子的决策,导致许多公务出于瘫痪的地步,大臣也曾屡次请示天子,但被其以身体不适为由挡了回来。
正在大臣们束手无策之时,良妃突然提出一个意见,一旦有无法决策的问题,几位有地位并深谙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