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天塌了下来,被侍卫拉下去的一刻,她嘶声狂问为什么!
天子只冷冷地板着脸,面无表情地道:“朕虽然病倒,却还存着几分理智,朝堂之事瞧得一清二楚。朕赐你权利,并不意味着朕放纵你!朕今日便让你知道,朕才是璟朝的天子!来啊,拉下去!”
良妃嘶声力竭地被拉走了,整个朝堂蓦然沉寂,无人敢置一词,方才的喜悦一哄而散,晏广余脸色也十分难看,拳头上条条青筋暴起,怒火从腹中燃烧,却又不敢当场驳斥天子,只能忍气吞声。
天子哼了一声,正正经经地坐好面对众臣,语气沉然,仿佛方才下如此无情的并非他本人:“众卿的奏折朕已阅过,稍后朕再归还尔等。现众卿若有要事则启奏,无事便退朝罢。”
大臣们方才因紧张而吊起的一口气松了下来,纷纷暗中抹了一把虚汗,继而投身于忙碌的朝议之中。
下朝之后,晏广余的双脚如同钉在了地上,走不动了,他怀着深意与痛意目送着天子离去,直到承天殿内人烟皆散,他才在宫人的提醒下醒悟过来,快速迈步追上天子的脚步。
但是天子随身一拐,入了书房,继而以公务繁忙为由,拒绝见他。
晏广余不肯死心,一直在书房外等候,直到傍晚时,方将天子等出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