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扯着这幅画跳了下地,就往外跑,“那我送去给父皇。”
晏殊楼三步并作两步赶上去,将活蹦乱跳的晏昭其捞了起来:“父皇正处理公务呢,甭打扰他,皇兄明稍后替你送去,你乖乖地在这儿做功课!”
“不好不好!”晏昭其把头摇得如同拨浪鼓,“我好久没见父皇了,皇兄,你便让我去见见他罢,好不好,好不好。”他撒娇地往晏殊楼怀中蹭,嘴巴扁成了一条线。
晏殊楼一手掐住他扁扁的嘴巴,哈哈大笑,亲他一口便允了,但前提是他得将今日的功课做完,才能带他去。
晏昭其立时从晏殊楼怀中溜下来,回了座位坐好,翻开书本就乖乖地学习起来,而晏殊楼则拿着他那幅画,定定出神。
他从来不知自己的父皇喜欢穿黑色的衣裳,因为他不关心。
在他所认为的一家人中,只有贤妃、晏昭其以及杜明谦,从来没有天子的存在。
天子虽贵为他的父皇,但两人之间的关系复杂又难以言喻,在晏殊楼眼中,天子便是君,他便是臣,两人只是熟悉的陌生人。
他对天子并无好感,甚至还有怨气。前生的他便是因天子的多疑,而被圈禁多年,最终死在晏品城的手下。今生,他虽然在天子面前做戏,得其重用,但却是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