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以及飞逝而过的路标,空旷又单调。
就像是一段没有终点的旅途,一段没有对白的默片,他带着她,逃离。
逃离所有的哀伤与悲凉。
只有他和她。
轿厢里,他们都沉默着,唯有断断续续的啜泣声,缓缓回荡。那啜泣声,明明轻微到细不可闻,甚至是极为压抑,在这方密闭的狭小空间里,却显得有些刺耳。
女人的悲伤,仿佛一下子就被放得很大,很深。
“嚓——”一声刹车,冲破了邵欣欣的低咽。
聂左把车停在某处空地上,淡声说:“我们下去走走。”
不知是眼泪流干了,还是蓦然回过神,邵欣欣暂时止住了抽泣,“嚯”地抬起雾蒙蒙的眼睛,瞅向窗外。
眼前,是一片了无人烟的草地。许是荒芜了许久,墨绿色的草坪间依稀夹杂着星星点点的杂草,黄绿相间的天然色泽在赤色晚霞的笼罩下,被映出更繁复、更迷幻的多重色彩,宛若一幅浑然天成的水墨画。
邵欣欣迟疑须臾,步出车门。
广袤的天际,就压在眼前;缤纷的大地,就踩在脚下。
聂左带她来这里的原因再简单不过,“看你都快哭晕了,赶紧吸收一下天地精华,补充补充元气。”
分明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