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又利落。
这就是聂左,习惯于用最简单的方法解决最复杂的问题。
车往回开,聂左走得还是来时的路,沿途的那些景物就像是倒带一般,再次掠过车窗,从眼前飞逝而过。
如果说,来程,是一段没有目的地的旅途,是一种逃离,是他带着她逃离悲伤。
那么,回程的目的地十分明确,是一种面对,是他带着她直面悲伤的症结。
歪头睥睨着窗外浸淫在暮色中的光影,邵欣欣无数次打起退堂鼓,她想跟聂左说“要不算了吧”,“还是不去了”……
可她一转头,却只看见聂左那张轮廓冷硬的侧脸,完全不是有得商量的架势。
邵欣欣只得把推托之词默默吞回肚子里。
疾驰的红色轿车减速驶入市区的某个豪华社区,戒备森严的保安在登记了访客资料后,才予以放行。
车子平缓地停在一幢气派的公寓楼前。
正是柯一诚位于b市的寓所。
这个地址,是他刚回b市时用短信发给邵欣欣的。不知是忘了,还是心存杂念,她一直没删。不料,终于派上了用场。
邵欣欣跟聂左说话的口气有点像被押赴刑场的死刑犯:“我上去了。”
她颤抖着手拉开车门,却在下车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