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萱放学这档子事儿就落到了邵欣欣头上。从教育中心到实验,再到水榭佳苑,整条线路跑下来几乎辗转了大半个b市,又逢下班高峰期的拥堵时段,邵欣欣每天回到家都八、九点了,简直累得跟狗一样。
当然,聂左也是一样的。不过他的体能极好,不仅一声累没喊过,而且始终保持着意气风发、气宇轩昂的高冷姿态,气得邵欣欣直呼他跟牲口一样猛啊!
直到车子在实验小学门口停下,邵欣欣仍旧没醒,鼻息间甚至还发出极其轻微的鼾声。还差一刻钟才到放学时间,是他们提早到了。聂左没急着叫醒邵欣欣,他垂眸看了眼她轻轻翕动的鼻翼,以及微蹙的秀眉,而后,他弯了弯唇。男人唇角上扬的那抹弧度罕见地不带半点冷硬,而是蕴藏着一抹柔情。
等待的时间很安静,大概是毛毛雨太轻了,就连雨丝淋在车窗上,都没有发出什么声音。聂左关了雨刮器,屈肘撑在窗棱上,清冽的眸光透过雾气蒙蒙的挡风玻璃看向校门口。
学校的铁栅栏门关着,门口聚集着不少等着接孩子的家长,有人撑着伞,有人穿着雨衣,无一不翘首企盼地向校园里张望。这般平常的景象本不会引起聂左的注意,因此他的目光那么漫不经心,然而,陡然间,他的眸光却生生一滞。
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