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他气息不稳地冷笑,“乔叶,你当我是什么?我不在乎这三百万,就当是做慈善的施舍,一点也不指望你的回报。如果你还有一点羞耻心就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更不要再提留在我身边,这只会让我觉得你真……贱!”
他从不曾这样恶毒的字眼用在她的身上,甚至斯文俊雅的贺家大少不曾这样形容过任何一个人。看看仇恨的力量有多可怕,轻易就将你变成曾经最厌弃的那种人。
他痛苦焦灼,他视线模糊,所以根本也不知道在推开乔叶又说完这样一番话之后她是怎么一步一泪地离开维园的。
直到有人进来打扫屋子,看着满地狼藉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跑去把贺正仪和孟永年他们都叫来,老人家都吓坏了,拉着坐在床上的他上上下下检查,声音哽咽道:“到底哪里受伤了,怎么地上都是血,啊?”
他这才知道乔叶又受了伤,粥碗在地上摔得粉碎,她跌坐在地上的那一下,大概是被碎片给划伤了,地上有零星的血痕。
他心都疼得揪起来,想起指尖碰到的那一条凹凸不平的伤疤,想起那年眼睛还没有这么坏的时候,眼睁睁看着她捂住伤口跑出去,鲜血从她指缝里流出来,仿佛能灼伤人一样,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他闭上眼睛都只看到眼前一片血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