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高不够,门楣低矮得高大一点的男人几乎要低下头才能从门下安全通过,隔壁炒菜的油烟伴着哧啦哧啦的动静飘过来,贺维庭脸上的表情已全被嫌弃占据,“你就住这儿?”
“房子是旧了点,但生活便利、地段好,租金也便宜。”
乔叶边说边给他倒水,怕他喝不惯自来水烧煮的味道,杯子里加了一勺蜂蜜。
她独自住得随意,身上穿一套小熊图案的棉质家居服,不知洗过多少遍,已经发白起球;过了中秋天气渐凉,她脚上还是一双最简单的塑料夹趾拖鞋,走起路来啪嗒啪嗒响。
房子是最简单的一室户,不知居住面积够不够四十平方,却被她收拾得井然有序,透着家的温馨,典型的螺蛳壳里做道场。
有时他怀疑她事事都在做戏,可这里处处都有乔叶的痕迹,乔叶的味道,她亦不可能知道他今天临时会上门来,要是连这些都是她出千的一部分,那戏与人生又如何区分?
是了,也许本来就没有区别,是他太过较真。
他捧着剔透的玻璃水杯坐在那里,却并不喝,盯着她的手闷声道:“这是那天划伤的?医生怎么说?”
他忘了她就是医生?乔叶看了看包着白色绷带的伤口,不在意地笑笑,“没事,伤口不深,也没有缝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