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乐此不疲。
“原来你觉得你是在可怜我,施舍我?”她那么无畏地看着他,贺维庭胸口起伏着,反倒笑了出来,“好,好,乔叶你真是好样的。别忘了,你收了我三百万,不过是我花钱弄回来的一个摆设……你凭什么?”
是啊,凭什么呢?不就凭她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能粉碎他的理智,就像过去几年他一朝一夕辛辛苦苦修筑起的心防堤坝也不过就是重逢后的一瞥一顾就彻底冲垮,提醒他千多个日夜的煎熬都是徒劳。
其实他都明白,越是明白,越是无法面对这样的自己。
听他提起那三百万,乔叶的脸就更苍白了几分。有些事就像毒疮长在心里,你不去碰,它也就在那里,偶尔隐隐作痛,可非要用针去挑破的话,脓血流出来就变得又疼又狼狈不堪。
“钱我会还给你。”
“靠什么还,预支你的薪水吗?”他仍旧笑得轻蔑,“你以为你真值这个价码?何况我随时都可以换人,要是我现在就叫你走,你拿什么来还我?”
她也轻轻地笑,“你除了钱,除了威胁让我失去工作还有什么别的手段吗?”
他不说话,只是危险地看着她,眼睛里跳动着火苗,倒影着她身上妖异的蓝。
“没事的话,我先下去了。你喝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