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不再仅属他一个人,那么,这个倪媛媛还有存在的价值吗?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没了,再也没有了!
连道别也不跟轩辕彻说,贺煜用力按下手机的结束通话键,然后,起身下床,走到病房唯一的窗口,就那样站了一夜,第二天下午,办理出院手续,回到贺家。
本来,根据他的伤势,医生提议至少住到明天,可他还是坚持提前出院,当时褚飞得知他这想法,极力反对,问他是不是想回去找凌语芊兴师问罪,或想回去见凌语芊,接着,褚飞又自顾劝解,米已成炊,就算他想兴师问罪也没资格,见凌语芊暂时更没必要,只会让他触景生情,更加悲痛。
兴师问罪?他确实想,可他现在这个身份,有什么资格兴师问罪?除非,他告诉她,他就是贺煜,但他并不想这样做。
曾经,他以为“贺煜”是对她无所不能的一个象征,是能让她永远坚守下去的杀手锏,但现在,他变得畏缩了,他再也不敢告诉她,因为他怕,最后这颗“定心丸”也会变得苍白无力,于是,只能躲在这个空荡荡的房间,不吃不喝,独自饱受痛苦的折磨,而且,更可怕的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根本无法控制想去找她的念头。
她的房间就在隔壁,他只需爬过这个围栏,从这边的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