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那里一点点地捋着线头,这一坐,又是大半天三四个时辰,才把线团理清楚;再比如,符雪婵要弹琴,让小桃去调弦,调半天,说高了,再调,又低了,反反复复折腾几个时辰,二十五根弦每根都调了几十遍;再比如符雪婵要写字,却嫌墨在桌上的位置不合适,便让小桃捧着砚台,一捧又是一天
符雪婵总有千百种方法让小桃要么一动不动僵坐着或僵站着,要么不停地手脚忙碌着。小桃但凡有一丝倦怠,符雪婵便是一阵厉色:“不要在我这里装可怜。就这么点活儿都能累着你么?还是去老夫人那里评评理,看看这些活能不能累死你?”或者又是冷嘲热讽,“你们唐人骨子真娇贵,难怪一打仗枪还没挥过去,骨头就折了,哈哈哈”
后者尤其让小桃听得心痛,大唐的败阵,在符雪婵绘声绘色的描绘下,却让小桃身上像扎了无数的针似的疼痛。她尤其害怕符雪婵讲这些的时候,专挑下人多的时候说,看着下人掩口而笑的神色,小桃只觉得全身都寒得彻骨,痛得麻木。
而杜老夫人也在小桃问安的时候不时地提点着:“难得你和雪婵能同时在我这里,正是你们好好相处的机会。雪婵虽说是大小姐娇惯些,但心地善良柔软。匡义之前对她百般辜负,难免她心浮气躁。你在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