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灰衣婆子出来开了门:“姑娘您回来了?袖哥儿一直等着呢,药都不肯吃,这不,等累了,才刚刚睡下一会儿。”
绿衣女子蹙了蹙眉,轻嗔了一句:“这个袖儿。越发爱使小性子了。”明明是斥责的话语。声音里却是浓浓的爱。
两人关上门向里走去。这是一个极小的院子,总共就两间屋一间小厅房,再加上一个小厨间,所谓的院子也就是一小块空地,院墙角还用石头垒了一个鸡窝,里面有四只鸡正在啄食。
院子虽然小而破旧,却收拾得利落齐整,地上也干干净净。可以看出每日都有人用心打扫。
而厅房中,除了一套简单的圆桌椅外,更像是一个小染丝坊,地上是十几个装着颜料、花瓣的桶,高高低低的横杆上挂着各种颜色的丝线,靠墙的一张长台子上还有几个调色盘和各种粉状、膏状、水状的材料,长台子的前面是一口大锅。
绿衣女子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成妈妈,里面有两百两银票、几件首饰和碎银子、还有这个院子的地契。万一……万一素然……,袖儿就拜托成妈妈了。”
成妈妈的脸一下变得唰白:“姑娘,你……你……你发作了?”
素然摇了摇头:“没呢。还有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