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失手打了个并不值钱的盅子,也被罚着站了两个钟头。
杜衡越来越觉得,日子过得像炼狱一般,望不到头,看不到边。杜衡在家里也因为淘气被训斥过,被骂过被关过,却没有这样的感觉。家中的人对她终究是疼爱的,而这里,纵然自己步步小心,也步步成错。杜衡简直手足无措。笑容渐渐从杜衡的脸上退了下去,年纪轻轻学会了倚窗叹息。
赵石南去镇江走了七天,本该从镇江直接去了南京,赵石南却忽然想回家看看,好像心里有了什么牵绊,不看看总不踏实。却是回来看到杜衡,不觉怔了一下,只七天,人憔悴了许多,下巴尖了,大大的眼睛没了神采,而且一身疲惫的样子,似乎靠着窗都能睡着。
赵石南的心狠狠揪了起来,问杜衡依旧问不出什么,只是对他说着:“老太太教我很多东西,一时学着费劲,有些累。”
赵石南有些纳罕,学什么还能累成这样?再细问,杜衡仍不肯说。赵石南想去问问赵老太太,但自己第二天又要到南京去,只怕事情没弄明白,又留一堆麻烦给杜衡。
想了想,他对杜衡说道:“我明天要去南京谈一桩买卖,见个人,你去不去?”
“我?我可以去?”杜衡愣住了。被关在这个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