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杜衡这几天被赵石南折腾的腰酸背痛,只好在家歇着,闲来就在染坊附近走走。
下午杜衡正在门外转悠,忽然一个人影跪在了杜衡面前:“少奶奶,救救凌泉吧。”
杜衡一愣,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人,认了出来,是赵凌泉的母亲,几个月不见,她苍老憔悴了了许多,变得瘦弱不堪。杜衡的头轰的一声炸开,赵凌泉,仿佛一个遥远的名字,忽然就如炸弹般弹出。杜衡忙抖着把她扶起,问着:“凌泉怎么了?”
赵凌泉的母亲抹着眼泪道:“学生运动,凌泉被抓了起来。天雄捎了口信回来,要一百大洋才肯疏通。我们这家底,哪有那么多钱啊,赵老太太不管,跟亲戚邻居张遍了口,也才借了30大洋。如不是实在没法子,我也断不会来求少奶奶。”
“拿了钱,确定能救出来吗?”杜衡的声音都在颤抖。
“凌泉他爹已经和天雄去上海看过了,这回运动抓了不少人,重的一直关着,凌泉就是小喽喽,给钱就能出来。少奶奶,我不是存心打扰你,我也知道凌泉给你添过麻烦,但是不管怎么说,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你就救救他吧,关在警察局,也不知道会不会被人打骂,再晚一些,就怕出不来了。”凌泉母亲哭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