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快熬尽了。少奶奶不走,还能活下去吗?”看赵石南不说话,又大着胆子加了一句,“您现在来了,看到的是空屋子,总比看到的是少***棺材强。”
冬桑用力扯了扯桑叶,低声说着:“呸呸呸,什么棺材,也不知道说吉利的。”
赵石南抬了抬手,声音有些沙哑的苍老:“你们出去吧。”双叶愣了一下,赶紧和冬桑跑了出去。
赵石南缓缓的走到梳妆台前,打开了一个一个的抽屉,有没有用完的胭脂水粉,梳子上还缠着几根掉落的头发,一个精致的首饰盒里,玉叶,珍珠手钏,都静静的躺在那里。赵石南无力的把盒子盖上,何苦,这些东西都要还我?我的心,谁还给我?
赵石南又走到旁边打开衣柜的门,满满的两排虎头鞋看的他眼晕,大大小小的规格各有不同,精细致密的针线,活灵活现的绣工,赵石南只觉得那鞋排山倒海的向自己压来,心头一懵,眼前一阵漆黑,他抓着衣柜的门,过了许久才缓过了神。
赵石南就这么呆呆的坐着,北平的四月,屋前的芭蕉又泛绿,海棠也绽开了层叠的花蕊,只是秋千空空,赵石南看着窗外,春意盎然的日子,心里一片冬的萧索。
直到晚上,双叶和冬桑探头探脑了几次,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