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晃晃的刀刃,镶嵌在伞的末尾。执伞的那人衣袖轻晃,睥睨着看他,眼中无一丝温度。
他指甲钳在肉里,血肉模糊,在仇恨和不甘中开口:“你这恶人迄今为止迫害了多少忠良,还我父亲的命来!”
“你适才说。”沈寒溪忽然开口,声音幽凉,“你爹‘舐犊情深’……可知他在城南有一处私宅,廷卫司去时,在那里找到二十七名女童,埋在庭院中的累累白骨,也皆有舐犊情深的父亲……”
他的手轻轻一动,将伞尾刀刃收起,重新撑到头顶。
雨势浩大,他毫无怜悯地看着倒在泥泞中的人,淡淡问他:“你说徐世钦,他该不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