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溪淡淡问她:“小秋能来,本官就不能来吗?”
她望了一下外面的天色,撇了一下嘴:“夏大人也没这个时辰来啊。再说您是怎么进来的?没听到动静啊。”又凑过去问他,“您不会是翻墙进来的吧?”
想想他翻墙的样子,不禁有些好笑,看到他的神色,忙恢复正经,恭维道:“连旺财都没有惊动,大人好功夫。”说着,在他身边坐下了。他将手中戏本放下,不说话,只是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流淌在二人之间的气氛越发微妙,宋然率先咳了一声,打破沉默:“听夏大人说,大人近日十分忙碌,整日都见不到人影。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找我了?”
他翻起一个茶杯,宋然眼疾手快地捞起茶壶,给他倒了一杯。昏黄的灯光下,他的眼下有一片乌青。看惯了他颐指气使的样子,今日见他露出掩饰不住的倦意,竟有些不习惯。
“立储的诏书下来之后,朝中微辞不少,二皇子才是圣上嫡亲的长子,今年刚将女儿嫁入二皇子府的通政使吴伯英便第一个不满。大皇子在坊间的口碑虽远胜二皇子,但他一心只求自保,极力远离政坛,低调得过分。去年娶了个侧妃,也只是个小小的五品郎中的女儿。只靠这一纸立储的诏书便入主东宫,短期内自是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