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纹:“宋姑娘的怀疑,与本官不谋而合。只是这个人藏得太深,直到现在都没有露出马脚。”
他伸手将她的纱帽扶正,不明就里地赞了一句:“宋姑娘这棵小葱,的确挺水灵的,难怪大人喜欢。”撂下这句语,便往回廊外行去,半途,懒懒对随在自己身侧的锦衣郎道:“袁六爷应当还未走远,替本官送他一程。”
房间内,一线青烟从桌案上的香炉中袅袅升上虚空。
不等太子开口,沈寒溪已然悠悠道:“我知道殿下顾虑何在。楼船爆炸,流言骤起,沈某这个大佞臣,作恶多端,草菅人命,终于触怒神灵,引来雷霆天降,以示惩戒。”自他唇畔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若是沈某被炸死了,才真叫一个喜闻乐见,可惜啊,不能让百姓奔走相告。反倒连累了太子,也不好做人。”
他受命辅佐东宫,却如此声名狼藉,世人大概不是同情太子,便是将太子也视为一丘之貉。
太子面色自若,道:“本宫担心沈大人的安危,甚于在意世人的流言。”
沈寒溪低眉一笑:“多谢殿下关心。臣的命硬,连老天爷都不愿意收。”
太子看向眼前的男子,他大概二十七八岁,精雕细琢的一副面孔,眉飞入鬓,眼眸修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