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一整年却已入不敷出,不知其中是何缘由?”出岫问道。
那名唤“王旭”的管事一个躬身,不咸不淡开口禀道:“去年是因为北熙战乱,咱们有大片山林受战火牵连,毁于一旦,因而损失惨重。”
“是么?”出岫幽幽反问。
王旭被这轻飘飘的“是么”二字弄得起了鸡皮疙瘩,心中咯噔一声:“小人不敢欺瞒夫人。”
“做生意,讲求经营之术。按照王管事所讲,咱们在北熙有大片山林被战火所毁,则市面上的木材应该供不应求。王管事若懂经营之术,便该适时提高木材价格,保住成本,若提价得当,损失绝不至于如此惨重才对。”
王旭一听这话,心中顿时不服:“夫人站得高,您不知下头经营的疾苦。”
“妾身的确不知王管事的疾苦。妾身只知,南熙钱氏的木材生意往年是与云氏持平,今年却平白高出云氏四成。这是钱氏经营有方?还是王管事经营无术?”出岫说得云淡风清,可这话已令在座诸人生出冷汗。
尚不等王旭答话,出岫又已接着道:“北熙正值战事,为何别家的山林不烧,偏偏烧了云氏的山林?若是别家的山林也烧了,那为何钱氏的生意能涨,咱们就一路下跌?若当真只烧了云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