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沈大贵家里的人真是个长舌的。
沈华灼远远近近的听着他们聊天,从种的土豆说到路旁的桃花,山里野果再说到田里的秧苗。
……
施肥是个体力活,同时也是一个技术活。
来的时候,一担子都是云胡子挑着的,大家隔得远,那味闻得不够真切。
现在一停下,一阵阵的肥料味儿直往外面飘。
“大嫂,你帮着大哥吧。”云大梅捂着鼻子嘴巴把施肥的木头瓢子硬塞到沈华灼手中。
她倒是轻省,拉了云小妹拣了薅猪草的活,许氏拔杂草。
沈华灼看了一眼手中施肥的木头瓢子,无奈地靠近,还没走近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臭味,带着强烈的尿酸味,一阵阵钻进她的鼻子里。低头,地上立着一担从茅房里舀出来的可疑东西,上面冒着气泡儿,甚至还能看到不断缩着身体拱着的白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