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她打心底里也不喜欢祁连城这个人。
或许他说得没错,她的确瞧不上他,瞧不上他当年对祁湛母子的所作所为。
于是,她冷淡回应:“门主说笑了,我父亲、师父均已脱离墨门,这一声‘师叔’我实在没有资格唤出口。”
闻言,祁连城倒也不动声色,唯独双目乍然闪过犀利精光,直直射向微浓。饶是屋内光线黯淡,微浓也能感到他的目光似两道锋刃,仿佛要在她身上割肉削骨。至此,她终于明白,祁湛那双鹰隼般凛厉的眸子是继承了谁。
屋内气氛正有些沉抑,祁连城的目光却倏然收回,他执起手边茶盏啜饮一口,垂下眸子问道:“既然说起你的父亲和师父,那你可知,当年他们为何要离开墨门?”
就算微浓说“不想知道”,祁连城该说还是会说,于是她便洗耳恭听,心里暗自揣度祁连城见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果然,但听祁连城又是一声咳嗽,已缓缓开了口:“家师乃上任墨门门主,门下弟子无数,得他亲自教导的却只有四人。你父亲夜凉晨排行第一,我行二,你师父冀凤致行三,璎珞的师父最小。这四人中,你父亲功夫最高,我最奸诈。”
说到最后两个字,祁连城自己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