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是心底怎么都填不满的欲壑。
他表情微怔,想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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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画楼早早醒了。
庭院花圃里的白茶开得繁茂,她自己随手绾了青丝,拿着剪刀去绞了一朵入鬓。
晨曦中,披着鹅黄色羊绒披肩的女子,鬓角缀着凛冽白茶。暗香浮动周身。微微胎腕,冰消纱似的轻雾在袖间徜徉,如水袖轻抛,不着脂粉的眉眼绚烂灼目,别样韵致。
白云归斜倚窗口抽烟,突然瞧见这样一幕,唇角笑意凝住。
这孩子,原来某个瞬间,美得如此霸道。好似她的艳丽,生生将天际朝霞逼退……
她心情不错,又绞了几朵茶花。
也许是敏锐感觉到有炙热眸光落在她身上,她不禁抬眼,便瞧见书房窗口斜倚的高大身影。
铁灰色军服笔挺,眉宇轩昂。
“督军早……”她扬脸笑,声音若空谷黄鹂。
“夫人早……”白云归倾吐云雾,微微颔首,“别站在那里,院子里雾气重……”
画楼掌心已经捧了三四朵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