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阳草帽。鞋子、裤脚皆是泥土,双手还滴着水。他刚刚洗了手,来不及擦干便赶过来。瞧着她们都相望他的头顶,恍然想起还戴了帽子,随手便摘了起来。
青丝有些凌乱,添了不羁风度;笑容依旧如此明艳轻快,斜长眼角噙了风流姿态。
说了几句,他便邀请她们去花园看他种的兰草。
白云灵忙说自己怕晒,留在这里陪着婉儿;卢薇儿发觉李方景的目光一直在画楼身上徜徉,便抿唇笑了,也说自己晒不得。
只有画楼陪着他下楼。
“我还以为你恼了我,不想再见。”他笑道。
画楼微愕,便想起他出狱那天的事,摇头笑了笑:“我岂是那等小气之人?我只是听灵儿说,你一直在忙着准备移居香港,不得空。如今安排妥当了吗?”
李方景听着她口吻里的轻松与无所谓,笑容瞬间添了苦涩:“叫人先过去,那边宅子置好了。我等婉儿身体再好一点,才动身去……大约一个月后吧。”
出了假钞案这件事,他大约对国内政治失望透顶,不愿意再搀和其中。远走他乡,换个心情,重生开始自己的梦想,亦是好事。
“哪一天走,一定要打电话告诉我,我去码头送送你!”画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