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怎么了?”他脸色变得发紫,慌乱望着画楼。
却只见一双深邃平静的眼眸,好似寒潭般孤寂清冷。明明如此清湛,却叫人心底发憷。
他静下来,有些讪然坐了回去。
“灵儿哪里不舒服,医生怎么说?”他的语气迅速恢复了理智,平静。
“没有请医生。”画楼亦声调平和,似跟他打起了擂台,看谁先败下阵来。
张君阳眉头微蹙,不解望着画楼。
画楼捧起茶杯,描金骨瓷茶杯在她白皙似青葱指尖,若灿霞般灼艳。她声音低柔缓慢:“心病需心药医,请医生来看有什么用?前几日朋友添了一位小少爷,她大哭了一场,藏在这里的病才发出来。君阳,见了你,她越发不快……”
张君阳顿时明白过来,又沉默不语。
这人,画楼心中有些恼,他如此固执!
却又觉得他和自己有些像。
白家的人都很开通,哪怕是暴躁如白云归,跟他说道理,只要他错了,他会退步,白云灵自不必说,她鲜有坚持的时候,几句话就溃败。
张君阳和灵儿性格互补,两人能过下去;他要是遇到了脾气和画楼一样的,只怕张家难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