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又要处理父亲的后事,来不及伤心。
只有云媛悲痛绝。
最后的光,因为画楼的阻隔,她无法跟白云归相守。所以她哭的时候,画楼没有再次去拦。
人都不在,还争什么?
这一切,白云归一概不知。
他以为自己闭上眼,这一生便结束。可当他再次睁开眼,却看到了触目的雪白,四周围满了一袭青灰色军装的人。
这些人,他都不认识。
然而扫视一眼,却在人群里发现了一个穿着同样军装的女子。她肌肤是健康的小麦色,短短齐耳青丝,一双眼眸乌黑浓郁,鼻梁高,嘴唇如丹。只是眼神很冷漠。
白云归微微蹙眉,扬手喊了句:“画楼?”
声音很年轻,他自己吓住。
而对面的女子扬眉,表微惑,瞬间恢复了冷漠淡然。
是他的妻子慕容画楼,却是一个很奇怪的慕容画楼。不再是四十来岁的雍容妇人,而是慕容画楼初来俞州时的模样,年轻美丽。可她又不太相同,她很结实健康,像长期训练体力的人。
听到他的声音,那女子便站了出来,低垂眼帘,恭敬道了声:“下,属下是慕容画楼”
白云归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