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她:“什么时候找好的?”
她说:“两个钟头前。”
这话把我吓一跳,叫起来:“你要死了,随随便便就能决定这么大的事?随随便便就能把老爷子托付给个陌生人自己跑出来?”
她斜着脸泛我一眼,说:“我当初也是随随便便就把上一个保姆赶走的。”
我居然无言以对。
她也不打算跟我解释她这么随便的理由,而是坐在茶水间里发呆,沉默好一会以后突然抬头,看看门口,侧耳听了几秒钟,确定没人能听见我们的对话以后才悄声问:“亚丰的爸爸,病得多重?”
我首先注意到的,是他对白亚丰的称呼,把姓氏去掉了,直接喊名,这意味着他们的关系在我毫无察觉的时间里进了一大步,心里不由高兴。然后才想起应该回答她的问题:“挺重的,之前问过医生,说恐怕好不起来了。”
她拧着脸,很不相信的表情。
我觉得有古怪,立刻想到可能是这几天她跟老爷子朝夕相处,发现什么了不得的情况了,赶紧挨她坐下,细细问。
可她却摇头说没发现什么。然后又反过来问我老爷子到底是怎么受伤的。
我说:“几年前办一桩大案,追踪凶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