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狠狠瞪白亚丰几眼,然后泼辣辣地骂了他两句:“我从见你第一面起就知道迟早有天会给你做笔录,实在太特么蠢了!”
白亚丰说:“唉哟我去,我现在怎么的也是个受害者,有你这么跟受害者说话的么?”
胡海莲也用起东北腔来,说:“咋滴,还想让老娘给你泡杯咖啡听你慢慢道来不成?
白亚丰知道打嘴仗他这一辈子都打不过胡海莲,赶紧讨饶:“得了得了,办正经事。”
然后他就开始啰里啰嗦讲他今天遇到的倒霉事。
整件事情除掉他刻意隐瞒的那部分,其实特别简单:下夜班回家,车子开进江南路,前面岔道里突然扑出个人来,吓得他赶紧打方向盘然后一头撞上道旁的电线杆,好在车速不快刹车又及时,没什么大碍,他下车查看,就遇袭了,被人掐着后脖子按在车门上。
“是抢劫。”他说。
他有点激动,张牙舞爪的,说:“那人明摆着有预谋,戴了个那种只露两只眼睛的线帽,拿了把匕首,手机钱包都被他抢走了。”
他一边说一边比划着想把当时的情景再现一遍,歹徒用匕首抵着他脖子然后搜他身。他后来觑了个空反击,结果没打过,怎么怎么的说了一大堆。说到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