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那边凑:“只有月光底下才会发光吗?手电筒的光行不行?”
我们都没心思理她。
我仔细回想刚才黎绪在推理我的身世时候老懒的反应,对,他同意她的分析和判断,并因此而痛苦,神情忧郁目光闪烁不知道怎么看我,我和他说什么话或者问他什么事他也只用最简单的词句打发。
谁能想到这里面,有这么深的一场往事,旁人记得,偏偏经历事件的人,一丁点都想不起来。
我问他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他垂下眼睛,说:“不知道怎么开口,不知道从哪里讲起。”
我想了想,确实是这么回事,换我我也无从说起。所有我对他的责怪和怨气都是没来由的。
我气他怨他,好像是因为我早在心里将他当成同盟视为知己,全天下都可以欺我瞒我独他不能。
我被这情绪吓到,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突然之间都不敢抬头去看老懒的眼睛了。
我很长很长时间都说不出话,记忆里还是检索不出老懒说的那些画面,双胞胎的兄弟、湖里游泳、月光底下奔跑。
黎绪大概以为我又无法面对自己的出生了,所以甩两下手,又把话题岔到别的地方去。鼓动我们跟她一起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