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我大概能够保证自己不死,但没办法保证自己射出去的子弹不会伤到小海甚至要掉她的性命,很明显,那女人这会正拿小海的身体当盾牌用,她体型那么大,再没有比她更好的人肉循牌了。我突然走神想起黎绪第一次跟小海打交道时,半开玩笑半认真说你这么胖,会死得很快的。
    我在黑暗中辨识出那女人的紧张,她很紧张,比被她用枪抵着的小海紧张一百倍,她在努力控制她的呼吸,异常艰难但终于还是做到了,然后为了掩饰她的紧张和无措,突然很不自然地笑起来,那笑声像是从破掉的风箱里发出来的,很难听。
    我想,她可能受伤了,声带受损之类的。
    小海房间里的窗户没关,风从外面刮进来,穿过开着的房门,从我的鼻子底下刮过,一路往楼下去。
    我闻见了一缕熟悉的药香味。
    早该闻见的,但今天的事情太多,而且我们回来之前,老懒先已经在家,味道会有冲散,警惕心也松散。再加上黎绪身上一堆乱七八糟的气味始终在影响我的嗅觉,所以没能闻到最重要的这样味道,导致把小海置入险局。
    黑暗深处突然又是一声笑,干巴巴的,纯粹是没事找事弄点动静出来,或者说调剂一下气氛,免得开口说话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