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了,状态也慢慢恢复到在山上最后那天时的样子,有时犯迷糊,有时神经质,有时又安静可人,但黎绪几次去看望她她都没有朝黎绪发作,相反,她都跟她笑,显得挺友好,可那种友好里面有种古怪的隔阂与生份,黎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实在搞不清楚石玲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石玲的父亲也发现她们之间的问题了,他跟黎绪说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石玲好像并没有真正认出黎绪似的。
黎绪承认石玲对她的态度古怪,但不认为是因为没认出她。
她细想起来,隐隐觉得可怕。
黎绪就是在那段时间开始写那份笔记的,花店有黎淑贞和夏小雨打理,她有大段的空闲时间,便安安静静呆在家里把所有在陈家坞经历过的人和事都记录下来,开始的时候她在扉页上用巨大的美术体字写了“死亡报告”四个大字,觉得很契题,但是很快发现事情还远没了结,之前的那些谜团又掀起更多的风浪,从一块丢失掉的人皮开始,没完没了地往前推进,所以写到后来,她一气之下,换了另外一张扉页,叫“人皮猜想”。
人皮猜想。
我之前看见那叠打印材料扉页上那四个黑粗的字,心脏狠狠跳了几跳,慌张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