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责备那天晚上,她不该拉扯石玲一起跑,如果不是她多事,石玲应该不会变成这样。
常坤把石玲和她母亲安顿好以后,将石叔叔请到局里说话,问他们这趟出去的行程和各方面的细节。
不问还好,一问,所有人都白了脸色,因为就像黎绪不愿意去想的那样,七天前,他们一家确实在上海。
石叔叔感觉出气氛异样,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问了好几遍,还是付宇新把情况跟他挑明,连同上海传真过来的材料以及网上重新发过来的凶手嫌疑人的彩色合成图都给他看。
他捂着胸口愣了很久,一头栽在地上昏了过去。黎绪他们慌手慌脚把他送去医院,刚进病房他就醒了,拒绝医生检查,只要跟黎绪说话。这时候他看上去已经平静下来,不抖不怕也不惶惑,恢复回一个干了几十年刑警的退休警察的镇定和大局在握的气度,但难以掩饰眼底的绝望。
石岩把他们在上海两天所有的行程、去过的地方、住过的酒店、接触过的比较特殊的人都一一告诉给黎绪,然后叫常坤马上跟上海警方联系,要那边去查他们下塌那家酒店的监控录象,查看案发当夜石玲有没有离开过房间。还有,让酒店方面的人询问保洁人员,看有没有谁捡到过一顶假发,就是图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