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调学亚丰的东北腔,说到最后抖了抖肩膀,好像真抖下来一地鸡皮疙瘩似的,喉咙里还呃了一声。
我笑得扑倒在床上,黎绪隔着被子踹我一脚,我又笑,抬头看见小海阴阴地站在门口,赶紧刹住笑坐坐正,憋笑憋得很辛苦,五官有点扭曲。
小海走进来,瞪老懒一眼,说:“背口乱嚼人舌根是要下拔舌地狱的。”
老懒不理她,把削好的苹果递到我嘴边,痞里痞气笑,说:“行行行,我下地狱,你们都留在人间。”
黎绪又隔着被子踹我一脚:“搞了半天苹果是给你吃的啊?”
老懒把刀放回柜子上,挑着眉毛说:“你等你家付大队长来削,我没那闲功夫伺候你。”
他说着话身体一歪,又要睡。
黎绪朝我咧嘴讪笑,说:“天底下也就你这棵奇葩能受得了他那棵奇葩。”
我知道耍嘴皮子肯定耍不过她,所以不接茬,往前凑着看她平板电脑里的内容,一眼看见了满头银发的石岩。
她正在看的是老懒在江城跟踪石岩夫妇期间偷拍下的照片。
我夺过电脑把照片一张一张看过去,都是远距离拉近焦距偷拍的,前后几百张,全是琐琐碎碎的事,买菜、散步、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