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只能靠自己挣,无论如何,但凡有一丁点希望,也要跟苏墨森拼一把。
我又扭脸看旁边那口浴缸一眼,迷糊中觉得绿色藤蔓把那朵碗口大形状有点像牡丹的往生花衬得鬼里鬼气,像个有心跳有呼吸的妖精,折射出迷幻般的白色光茫,看上去那么不真实,简直荒唐,荒唐得让我觉得残酷,仿佛这世界上的一切都是魔鬼的玩笑。
又睡着了一会,醒来的时候,苏墨森又来了,像之前那样冷冰冰、笔直笔直地站在旁边,没有任何表情,没有所谓的爱也没有所谓的恨,没有同情怜悯也没有憎恨嫌恶,反正就是没有半点人类该有的情绪。
就像之前我所认为的那样,他根本就只是把我当成了物品,哪怕我跟他生活了这么多年,哪怕我一直喊他爷爷,哪怕我也曾努力示好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点点关爱。
不过这次他跟我说话了。
他先喊我,但不是喊我的名字,而只是简单地喂了一声。
喂。
我用他看我的那种没有感情的目光看他,努力保持住尊严,也许还有一点从前不曾在他面前有过的骄傲。他失踪这几年,我生活得很快乐很自由,并且明白了什么叫尊严。
哪怕这次注定逃脱不出去,我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