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骂:“哭你娘个腿,知道我费多大劲才找到这里吗?你倒好,感激的话不说一句,就跟我耍你的公主脾气。”
我忍了忍,没忍住,眼泪还是掉。
她伸手胡乱替我擦了把眼泪,摸摸我的额头,确定没发烧,然后问我:“脑子清醒吗?”
我艰难地点头。
她又问:“能动吗?”
我艰难地摇头,然后试着张嘴发声,试了两下,能说话,只是微弱,吐字很含糊。
黎绪侧着脸把耳朵凑到我嘴边。
我提醒她:“小心旁边那些七虎藤蔓,别给卷进去了。”
她压着嗓门恶狠狠地吼:“妈的老娘多少江湖都闯过来了,要你来提醒我这种东西?给我说点正经的!”
我说:“把我从浴缸里弄出去,这水里有麻醉药,我动不了。”
她立刻将我抱了出去,嘴里说着不正经的话:“哟,看你一动不动躺在里面我还以为很享受呢。”
我注意到她头上在流血,胡乱用布缠了一下,问她怎么回事。答说进来的时候撞了一下,把之前开刀的伤口撞破了。我看着好心疼,却受她影响,变得很不正经,没头没脑冒出一句损话,说唉,黎绪,你头上的纱布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