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她不答应,死架着我往前挪步,骂,你知道个屁,这里面危险的东西不止那老鬼,我前脚去帮忙,你后脚就可能被别的东西拖走。我问别的东西是什么。她说你就别管了,不要说话,专心点走,万一摔倒我扶不住。
我没办法,只能听她的。
两个半废的人架在一起走得十分十分慢,加上这过道又极窄,我们两个瘦子并排走几乎两边都擦着墙,艰难极了。我顾虑到黎绪那边胳膊骨折,尽可能往这边靠,免得她痛死。我这会不坚决留下的原因也是想着必须赶紧想办法出去送她去医院,她要是失血过多死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我出去可怎么跟付宇新黎淑贞还有她那只四岁大的女儿交待。
她要是为救我死了,我真交待不起。
想想我简直是她命里的扫把星,认识我以后,她不是伤脑袋就是伤胳膊,倒霉透顶。我说黎绪,从这儿出去以后,咱就绝交吧,省得你把命搭给我。她哼哼两声,说这话等活着到外面再讲。
前面碰到岔路,黎绪指挥我把手电照到哪个哪个位置,又移到另外一边的哪个哪个位置,都是灰砖墙体,我看不出什么明堂,她却看出了,指右边。于是我们协调着步子拐到右边的岔路上。我有点不明白,问她以什么判断,她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