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所有和他在一起的时光,他看我时候的目光,他怯弱得近乎孩子气的脸,他有时候嘴边突然浮起的明亮的笑。
他爱我。
原来代芙蓉真的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并不是在“油画案”的现场,而是更早的时候,四年多前的春天,离青棋律师事务所不远处的十字路口,我买了很多很多气球免费分发给过路的陌生人,他就在马路对面望着我。那天他遭遇了调查上的重大挫折,正对自己的命运绝望,想找个高点的楼爬上去自杀,突然看见我那样高高兴兴快快乐乐地派发气球,仿佛是个突然降临人间的天使,美好得像个童话,不带半点尘世的阴影,他看啊看啊就看醉了,一步都迈不了。
然后我就走过去了。
我把最后的一个气球给了他,蹦蹦跳跳离开。
他记得那天我穿着一袭长裙,头发扎成一条麻花辫垂在胸前,笑颜如花,像个公主。
那天他站在原地直目送我到看不见为止,然后打消掉自杀的念头,拿着气球回家,重新鼓起勇气往前调查。
“因为只有活着,我才有机会再见到你呀。”他在信里这样写。
后来在“油画案”现场外面见到我,他吓了一大跳,一时回不过神,想不通我怎么会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