箍着我的人没有想把我放开的意思,但也没提条件,只自言自语式地念叨着什么,口齿含混伊里呜噜,我侧着耳朵仔细辨了好一会才听明白全是骂人的脏话。
骂着骂着,他突然吸两下鼻子,狠狠往旁边吐出一口浓痰。接着突然闭上了嘴,像狗一样吸着鼻子往我脖子里凑,大概是在分辨我的体味。他嗅着嗅着,猛地停住,然后两大滴粘稠的口水从他嘴里淌在我肩膀上,恶心到了极点。我赶紧把眼睛闭上,又被他嘴里呼出的类似于黄鼠狼臭屁似的口气熏得头疼,不得不抓紧考虑脱身的办法。
再这么僵持下去,不被他箍死,也得被他臭死。
这时前面和右边两条通道里都传来纷杂飞快的脚步声,十几个扛枪的黑衣士兵猫腰并进,一下围过来把我们堵得死死的,紧接着那拨人又往两边分开,让出一条通道,有个穿黑色西装稍微有点胖的的中年男人踩着稳而快的步子走上前来,厉厉地喝令我身后的人放手。
结果袭击者却加紧了手里的力气,还玩起了小孩子气的游戏,一下把脑袋伸到我肩膀左边一下又伸到肩膀右边,左左右右这么换,两只脚一跳一跳,嘴里嘿嘿嘿嘿朝西装男笑:“开枪呀!开枪呀!你开枪呀!嘿嘿嘿嘿看你敢不敢!看是你的麻醉剂枪还是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