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喘回几口气,虚弱地朝丁平笑笑,说:“就是有点头痛,没事,前阵子受的那点罪还没好利索。”
    然后我发现外面的街景不对,这条路不是我刚才跟他说要去那个地址会经过的路,问他怎么回事,他说白金路和汉口路交岔的地方在埋电缆,限道单行堵得一塌糊涂,宁肯绕点远路。
    我没多想,说我想休息一会,叫他别跟我讲话。他看我一眼,没说什么,就是表情有点怪怪的。
    我太恍惚,没留意他表情里的这点怪。
    这次我带着点清醒的意识闯进幻觉里,在纷纷的画面中默念那首童谣,一句一句念,一遍一遍念,然后画面跟上了童谣的节奏,我居然回忆起来学这首童谣的时光,就是在囚禁曾祖父齐经天的那个石室里,修爷爷一句一句教给我的。他还在地上画了些格子,每念一句,让我往指定的格子里跳一次。那时我大概七岁还是八岁的样子,完全不理解世事,玩得特别开心,一边念童谣一边跳格子,时不时朝两个老人笑一笑。
    他们的脸上没有笑意,只有悲伤,庄严又肃穆。
    我踩过的那些格子,就是正确的密码,其实也就是围棋棋谱的路数,跳格子和画棋谱,双重保险,以防一样丢失,能从另外一样进行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