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一左一右架着她走到陆运衡指的那堵墙前。殷三郎给我使了个眼色以后,自己掏出枪做好以防万一有诈的准备,我提起莫玉梅的右手把她的手指往墙上按,想起那天需要胡海莲的指纹时小海那一下狠劲,心里特别想念,觉得小海要是在这里的话,我脊背上一定不会冒这么多冷汗。
我又想起来这里之前那片火海和枪声,脑子一片灰败,万箭穿心的疼。
指纹识别起作用,金属墙缓缓向两边移开。
是间单人宿舍,有个头发像鸡窝样蓬乱的男人背对着我们坐在圈椅里一动不动。
我朝里面喊了一声:“傅城?”
椅子里的人动了一下,但没有回头,也没有起身。
我抬高声音又喊了一声:“傅城!”
这次终于回头了,一张憔悴不堪的脸,眼窝深陷,胡子拉碴,表情呆滞,眼睛无光。
我看得心里发疼,而且惊怕,心想万一他被折磨疯了,我们可真就不一定能出去了。
我再喊一声他的名字,小心翼翼地笑,告诉他说我是黎绪的朋友。
听见黎绪的名字,傅城眼神一动,身体也跟着动,晃晃荡荡站起来了,我这才看见他手上戴着比之前我戴那种重很多的手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