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中的枪,脑袋血肉模糊,不忍心多看;三个被我们当成盾牌使用的人质中了无数枪,早已死得透透的,特别是莫玉梅,整个被打成了筛子,眼睛都被子弹打穿了。
我偏着头不敢看陆运衡的样子,脑子里突然响起黎绪经常哼的那首关于神的歌,又想起那天第一次见他,面对面坐着,眼罩拿下,他就朝我笑,后来被送走时,祝我好运。
还想起殷彭亮从深网里面帮我查到的关于陆运衡的资料,他是个疯狂的考古学家,没人搞得明白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可惜没能来得及听听他讲他的故事,就死了。
越想越难受,没办法相信刚才还好好的一个人,还冲我笑的一个人,说死就死了。
苏醒抱抱我,叫我别难过。我心里也知道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便回过神尽可能集中精神回想刚才逃离3号厅那一刻的场面,猛地想明白傅城大叫一声“不好”之后我看见的那道黑影究竟是什么了。
是“九齿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