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来是好事么,怎么真来了,你又慌慌张张的?”她略想了想,叫忍冬上前帮自己打散头发,除去外袍,只留下一件贴身小衣,躺回床榻上。灯火全都熄灭,只在床帐上低低地悬着一颗夜明珠,这才请皇上进来。
拓跋宏还没来得及换下朝服,就直接往华音殿来了。接受官员朝贺的礼服极其隆重,袖口滚着一圈金线龙纹,衬托得少年天子丰神俊朗、如玉新琢,与知学里初见时,已经大有不同。
殿内昏暗,冯妙隔着一层薄薄的轻纱,却不起身施礼,只低低地叫了一声“皇上……”含嗔含喜,几乎让人从心底酥软起来。
拓跋宏坐在床榻边,按着她的手不叫她起来“前几次来,你总睡着,今天倒是能起身了。觉得怎样,还咳得厉害么?”
“原本也没那么严重,只是喝了药总觉得困倦。”冯妙支起上身,靠在软垫上,轻声细语地说话。
“御医说你该多休息,”拓跋宏似无意地问,“刚才看见姚福全从你这出去,他做事倒是勤谨,年下的赏赐都亲自带人来送。”
冯妙正要应声,忽然觉得这问话并不那么简单,捂嘴咳了两声,诧异地问“怎么,刚才是姚公公亲自来的么?忍冬也没告诉我,说起来,当年还是姚公公把我送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