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整个握住了冯妙的手。他蹲下身来,想平视着冯妙的双眼说话,可不知怎么失去了平衡,竟然单膝跪倒在她面前“妙儿,为了不再被人轻视,我什么事情都做过,可是那有什么关系?大燕皇帝慕容冲,也曾经是符坚后宫中的娈童,最后还不是亲手报了仇?”
他反复揉捏着冯妙的手,把它展开贴在自己侧脸上“我第一次在昌黎王府看见你胸口那朵木槿花时,你才几岁大,一双眼睛清澈无波,我从没见过眼神那么纯净的人。你被博陵长公主鞭打,被人轻视、辱骂,可你心里从不自轻自贱。”
“妙儿,我跟你才是一样的人,从出生起就背负罪孽。为了得到想要的东西,我不怕使用一切最卑劣的手段,”他的话已经快要变成沉醉的喃喃自语,“可我没有……从来没有想要用卑劣的手段得到你,你是我所有梦想里,最干净的一个。我希望你知道,拓跋氏的男人能够给你的,现在我也能给,我可以比他给的更多……”
冯妙用另一只手从桌上取了茶来,送到他唇边,心里忽然涌起深深的怜悯。越是听到这些疯狂的念头,她就越觉得阿娘聪慧睿智,阿娘曾经说过,轻贱还是高贵,并不在于别人的看法,重要的只是自己怎么看自己。她会爱上拓跋氏的男人,也并非因为他的姓氏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