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屋子里的东西全砸了,这几年来他还是第一次这么不拘小节,放纵自己随意为之。
那边的周医生还在等他说话,又隔了半分钟他才回道,“没什么,既然她都答应裴伯母了,不可能由着性子,说走就走。”,像是对周医生解释,也像是给蔚惟一找借口,更像是安慰他自己。
就像她因为别人而忽视他,他却不会不顾一切地拉走她一样,他们两人都是极度清醒自持的性子,哪怕有一方感情用事一回,或许他们的关系也不会一直这么僵硬,从认识到现在整整过了八年,都没有多大的进展。
段叙初挂断电话,他再次关掉手机,不是故意不让蔚惟一联系到他,而是他一面搭理着江氏的生意,背后又操控着他自己的组织,平日里所有的事情他都是亲力亲为,他太忙,忙到没有时间发泄放纵。
而今天他想消极怠工一次,什么也不去管,什么也不用筹谋,什么也不用安排。
平日里无论再累再烦,他的小宝贝一个甜美的笑脸就能消除他所有的疲劳,让他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但此刻女儿不在,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好像除了囡囡外,他似乎什么都没有,只能一个人坐在令人窒息的黑暗里,面对眼前让他恐惧的一片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