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心只是裂开口子,如今却是完全碎了、死了。
他不该来的。
若是像除夕夜那晚一样的心态,“只要她幸福,他别无他求”,那么未来的日子里他还是会笑着回忆他们的过去,直到慢慢释怀,可时至今日她伤他如此之深,往后的时光里他该以何种心情去回忆她?恐怕只有他一个人痛着,一个人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他承认,今生最失败的就是他任由蔚惟一这个女人控制着自己的心,任她伤害、她践踏、她丢弃。
手中的烟燃尽,又一次烧到指尖,段叙初猛然睁开紧闭的双眸,冷嘲热讽地锁着蔚惟一,“蔚惟一,你在我的心口上刻下烙印,你很成功,让我一辈子记得你。”,段叙初说着掐灭烟,举起自己的左手,当着蔚惟一的面将无名指上的戒指取下来,停顿几秒钟他蓦地反扬起手掌,银色的戒指从他身后的车窗猝地飞出去。
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抛物线,像是电影慢镜头,在落入不知名地方的过程里,段叙初看也不曾去看那枚戒指一眼,他仍旧紧锁着蔚惟一,与她对视着,短短几秒钟时间里他的眼眶一点点变得通红。
在某种热液快要涌出来之前,段叙初猝然间转过身去,衣衫摩挲的响动下他将手肘支在车窗上,半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