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一中队伪军来到松林附近。他们先用手电筒林中照了照,可能是没发现什么可疑的迹象,便放心、大胆地走进竹林来。
走在前头的,是个武大郎。他迈着两一摇三摆的“箩筐腿”一面大大咧咧地蹒跚着步子,一面流里流气气地哼唱着低级趣味的小调子。
跟在“武大郎腚后头的,是一帮歪戴帽、斜腰拉胯汉奸队。这个队伍里有一个尖嘴猴腮,远看象个大螳螂,近看赛只瘦绵羊的家伙。他叼在嘴角上的烟头儿噗地一口吐出去,裂开那张蛤蟆嘴没好气儿地说:“你别他妈的穷哼哼好不好?”
武大郎将那松肿的眼皮一拍打,转动着一对绿豆般的眼珠儿笑咧咧地说:“是!队长老哥,我的明白了!”
“哼!你能明白个x?”
“谁叫我这一唱,又勾起你那失恋的心思来了!”武大郎拍一下瘦绵羊的肩膀,“是不是呀?长官!”瘦绵羊没吭声。
武大郎将那蒜头鼻子一卷,又说:“哎哎,过去的事了,何必老去想它?队长,我知道你念了几天书,好闹‘失恋’那个玩艺儿,叫我说,最要紧的是着眼于现在。得乐且乐嘛,对吗?……”
武大郎说罢,又抻着脖子吱吱啦啦唱起来。瘦绵羊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