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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酿泉突然浑身颤抖,站不住了。黄包车摇晃起来,邵酿泉险些摔倒。于是乎,黄包车:“喂!”他大叫道:“你在干吗?不能小心点?”
黄包车说完就谨慎小心地坐了下来。
“那被砍头的是个犯了军令的日本人。”高玉林说话的声音里,刚才那种突如其来的怒气消失了,转眼变成了心满意足而又满不在乎的语调。“在你离开上海之前,这样的场面够你看的。还想来工作吗?”
邵酿泉没有回答,高玉林笑了起来,宋继柳黄包车夫催促:“快走。”
车夫正踮着脚尖从人们头上望去,一面竭力保持着车子的平衡,张大着嘴,津津有味地钉在那里。
“快点!快点!”宋继柳不耐烦地拍着手掌,又对他大催起来。
黄包车夫不情愿地摇了摇头,调转车头,把身体顶在车杠上,拉起了车。
“看到他们把手伸到血里了?”邵酿泉问道:“上海人认为小鬼子的血会带来好运。实际上伸进去的不是手,是他们手里拿着的袁大头。没看出来吧?他们认为,血会给袁大头带来运气,袁大头又会使他们生活得好一点。”
高玉林还是默不作声,但邵酿泉似乎也不在意地说“当然,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