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桐子一边吸着鼻子,一边就着灯火动手将十七脚上的血泡通通挑破,其间间或可以听见十七压抑的吸气声。
“主子,呜——”小桐子从小跟着主子,哪见他吃过这样的苦,伤心极了。
“哭什么,不要哭!”十七担心的往帐子里瞅了瞅,吓得我赶忙往里缩了缩:“绮云好不容易才睡着,她今天可是累坏了,你可千万不要吵醒她!”
“可是,可是主子您明天真的不能再给福晋牵马了,你看看您脚上这些大大小小的泡,要是明天再被鞋子一磨,非血肉模糊不可!”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给我照顾好福晋就行了。”十七阿哥说到这,正好赶上小桐子再往他脚上撒金疮药,尖锐的刺痛差点让他痛呼出声,他赶紧将手塞进自己的嘴里,免得会出声惊扰到里面“熟睡”的我。
“可是,主子你会受不了的,离承德还早,还有好几天路程,你真的准备就这样——”
“够了,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受不了?”十七不想再为这件事在蘑菇下去,转而吩咐道:“多找找有没有可以舒筋活血的药让丫鬟给福晋多热敷一下,我担心她这样还是会很难受。”
我没有再出去,就这样缓缓的滑坐在地上,一个人坐在黑暗里,任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