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只想立刻死去:“我被太后毒打,陛下可有想过保我?有绮云在其实太后动不了我,可是臣妾怕陛下会为难……”
“够了!”我不想听,我不想对着一个豺狼保留恻隐之心。
“不够!”这是她第一次顶撞我:“陛下可想过,我妹妹会让你带走我吗?陛下可想过,你这样做你剩下的只会是她的恨!”
“你少拿绮云来威胁我,朕如果不是因为绮云也不会让你嚣张这么久!”恨我,很恨我?
也好,如果我一生都得不到她的爱,就让她用恨来追忆我的一生好了……
“陛下您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吗?”没有惧怕,她突然拿起一件衣服给我披上:“所以,你才想带走我?”
是啊,这些天越来越浅眠,咯血变得严重,我知道我的大限将到,我没时间了——甚至比不上那个不知道已经让绮云伤心了不知多少年的老十七,同样是短命,为什么他就可以短命的如此幸福?
带走菡,带走这个一直在利用她,她一生最后一个大敌,是我现在想到唯一可以为她做的事,也是我唯一可以为可怜的秋月所做的事情……
雍正十三年元月初七
这个冬天对我来说特别的冷,早晨起来寒风便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