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知礼、温婉体贴的,他原本听见妻子说起这事,就不大相信,又听了爱妾哭诉,说孩子只是失脚跌下去的,她原好意要拿树枝拉孩子起来,却被正室当是恶人,十分冤枉云云。他就只觉得是妻子在生事,因而有些不耐烦。但现在听妻子的说法,当时还有别人看见,先不说乳娘是京中的家里世代执役的可信人,光是阿山阿海两个少年,他只见过一二回,平时和哈家也没来往。若他们都出来作证,可见事情有八九分真。难道真是爱妾不怀好意,又欺骗了他?
佟氏见他有所迟疑,强压下心中的酸意,继续道:“我知道你素来觉得我是故意打压她为难她,才不信我的话,可我因为生端哥儿时落下了病根,身体一直不好,生了小妞妞后,更是卧床半年之久,你身边没人侍候,我也不快活,因她是从小在你身边侍候的,长得还算讨喜,你也有几分意思,才做主替她开了脸,想着你有了人服侍,我也好多个臂膀。这两年,我自问从没亏待过她,吃穿用度,都和我一样。若我是那容不得人的,怎会让她来侍候你?我知道别家大妇折磨小妾是常事,但我是不是这样的人,难道你还不知道么?”说罢又低头抹泪。
张保想起新婚时夫妻恩爱,又想到近年对她多有冷落,心里未免有愧,又递上帕子帮她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