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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宁转回头去望望床上那个干瘪瘦弱的老太太,非常确定这个事实。
虽然太医当面说静养就行,但私底下跟张保兄弟几个说了什么就没人知道了。只看老太太越来越虚弱的身体,长辈们暗中进行的准备,以及府里下人们的窃窃私语,就可以猜到这一点。但很明显,老太太本人并没有这个觉悟,她大概以为自己只是一时中风,还能继续活好长一段时间吧?
傍晚,淑宁把照料的工作交给婉宁和沈氏,便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槐院。这种侍候人的日子真不是人过地,她自穿越以来,虽没有大富大贵,却也是养尊处优,从没有那么辛苦过。看来好日子过多了,容易使人堕落,等过些日子空闲下来,她要想个法子锻练一下身体才行。
约摸在一更天的时候,变故发生了。老太太又一次被痰堵塞了喉咙,最后虽然咳出来了,却已是出气多,入气少。众人又是一片手忙脚乱,婉宁在一阵哭天喊地中被赶出房间,搂着喜塔腊氏一个劲儿地哭。太医来瞧过后,只是摇头,暗示晋保给老人家准备后事。
院子里再度站满了人,个个脸上带着哀戚。淑宁望望婉宁哭得死去活来的样子,又看了看面无表情地媛宁和闭着眼念佛的芳宁,心里有些茫然。等到屋里有